内容提要：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最重要的就是培养一流人才，而培养一流人才，需要加强融合创新。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产业结构深刻调整、军民融合纵深推进，对大学人才培养既提出了新的要求，也提供了新的契机。在“双一流”建设语境下，大学要通过科教融合，提高教学的前沿性及学生的思维品质；通过产教融合，提高教学的针对性及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通过军民融合，提高教学的丰富性及学生的复合素质。

《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作为我国“双一流”建设的两个根本性政策文本，都确定了以学科为基础的基本原则，同时也强调坚持立德树人、突出人才培养的核心地位。党的十九大报告也明确要求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具有中国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绝不是仅仅用ESI学科数、高被引论文数、高层次人才规模、国家三大奖数以及科研项目和经费数等量化指标就能加以评价和衡量的。尽管世界一流大学呈现给我们的是一大串关于诺贝尔奖获得者、ESI学科、高被引论文等可观的数字，但这也绝不是世界一流大学的全部特征，这些数字不是他们得以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根本原因，而仅仅是追求卓越的一种结果。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重视人才培养，追求卓越教学。正如肯尼迪所言，世界著名大学“不管他们位于何处，不管他们的规模有多大，或者他们的声誉有多高，所有的大学机构都有，或者应该有一种共同的东西——教育学生的基本使命。”[1]如果哈佛大学不重视人才培养，就不会有历经两年潜心研究、发表之初就引起美国社会各界强烈震动、迄今仍然为高等教育界广泛关注和引用的《哈佛通识教育红皮书》；如果麻省理工学院不重视人才培养，就不会培养出众多行业精英和领袖人才，也不会享有“理工大学之父”的美誉。

“只有培养出一流人才的高校，才能够成为世界一流大学。”[2]在“双一流”建设语境下，大学要充分把握科技进步、产业转型升级以及军民融合发展从初步融合向深度融合过渡给大学人才培养所提出的新要求以及所带来的新机遇，加强融合创新，强化科教融合、产教融合、军民融合，以融合改革育人方式，以融合促进一流人才培养。

一、强化科教融合，提高教学的前沿性及学生的思维品质

一流人才的培养，需要前沿知识的养料、思维品质的训练以及先进教学手段的保障。虽然说这三者不是一流人才的充分条件，但至少是一流人才的必要条件。如何让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教学手段供给契合一流人才培养的需求，如何提高教学的前沿性及学生的思维品质，需要强化科教融合，把科学研究的最新成果纳入教学内容，视科学研究为一种教学方式，以现代化信息技术变革教学手段。

科教融合，即科学与教育的融合，就大学人才培养而言，主要指科学与教学的融合。科学与教学的融合，基于科学的不同属性，可以分为基于过程的科学研究与教学的融合，以及基于结果的科学技术与教学的融合。

科学研究与教学的融合，在高等教育界不是一个新生命题，滥觞于德国洪堡的“科研与教学相统一”原则，是后者在大学发展到一个与十九世纪初大不一样的阶段的理念性诉求。洪堡基于新人文主义提出大学有双重任务，一是对科学的探求，一是个性与道德的修养，并且认为探求纯科学的活动是达至修养的不二门径。但这并不意味着科学就属于从属地位，洪堡进一步指出，科学具有独立的价值，大学尽可以专心于科学，只要探索科学的活动在此能蓬勃进行，修养的目标就会随之得以实现。也就是从那时起，大学被赋予了科学研究的职能。尽管强调科学在大学中的核心地位，大学应“唯科学是重”，但洪堡并没有否定教学的存在和意义，他只是主张以科研来实现科研与教学的统一，亦即“由科学达至修养”。“大学教师已非严格意义上的教师，大学生也非真正的学生，大学生已在进行研究，教师不过是引导、帮助学生进行研究，这就是后来‘科研与教学相统一’原则的基本思想。”[3]洪堡之所以特别强调科研，只是在他那个时代的大学，他认为科研与教学只是一种活动的两种描述而不是两种独立的活动，教学扩展到科研的全过程，研究的过程就是教学的过程。从当前的情形看，作为大学的两种职能，科研与教学被严格区分并且制度化，“科研与教学相统一”被视作一种“理性的神话”，但这丝毫不影响这一理念在当代的象征意义，正是因为现实与这一理念渐行渐远，这一理念的建构价值才更需要呵护和坚守。随着科研范式的变化，科研与教学融合的理念可能比 “科研与教学相统一”更为容易接受，虽然真正实施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教学的原初功能是知识授受，虽然知识获取的渠道已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愈发多元化，但既然教师仍然是教学的组织者、指导者和促进者，教师就应该保证学生通过自己参与的教学过程所获得的知识是新的、是前沿的。而科研能够让教师创造和发现新的知识，强化科研与教学的融合，就能促进教师将科研的最新成果转化为教学内容。

倘若将科研与教学的融合看作是仅仅为了及时更新教学内容的举措，那是对教育变革和学习革命的一种误解，因为对知识的占有，哪怕是对最新知识的占有已不再是学生学习的主要目的了。科研与教学的融合还有更为重要的意义，那就是通过让学生参与科研过程，让科研作为教学的一种方式，最终促进学生学会学习，充分训练学生的思维品质。教师吸纳学生参与课题和项目，将学生置于真实的科学研究环境，并在科研过程中保持与学生的互动和对话，能够让学生确切地了解科研过程的内在逻辑，学会如何创造知识和发现知识，学会如何发现问题与解决问题，而这种有关方法论的能力正是在科技日新月异、知识推陈出新周期日益缩短的信息时代所需的关键核心能力。学生也只有亲身参与科研实践，通过方法论的训练，才能获得思维品质的深刻性、创造性和批判性。这种思维品质是学会学习的根本表现形式，也是维持终身学习能力的根本保证。

基于结果的科学技术与教学的融合，就是运用科学技术的最新形态服务于教学，使得教学手段和工具更加现代化，在信息时代，主要是指信息技术与教学的融合。现代信息技术正在深刻改变教育，不仅改变宏观层面的教育组织形式和管理体系，也改变微观层面的教学模式和学习方式，不仅变革教育观念，亦创新教学实践。强化信息技术与教学的融合，需要将优质教育教学资源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建立一种泛在开放的学习环境，让学生突破时空限制方便学习，让学生超越传统角色自主学习，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线上线下学习有机结合、最大化传统课堂教学效果的教学模式；充分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术，对大学教学活动进行全过程监测，精准评估教学表现；通过过程化数据采集开展精准学习诊断和分析，帮助教师和学生改进教学方法和学习方式，实现精准教学，提高学生学习效果。

二、强化产教融合，提高教学的针对性及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

2017年1月出台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指出，“双一流”建设要突出与产业发展、社会需求、科技前沿紧密衔接，深化产教融合，全面提升我国高等教育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和国际交流合作中的综合实力。[4]2017年12月发布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指出，“深化产教融合，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有机衔接，是当前推进人力资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迫切要求，对新形势下全面提高教育质量、扩大就业创业、推进经济转型升级、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具有重要意义。”[5]

是什么因素导致国家在近阶段如此重视产教融合，以至于对于我国高等教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诸多政策文件中都包含甚至是集中提出对深化产教融合的要求？这个重要因素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所阐述的“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6]。在这个转型阶段，传统以投资、消费和出口为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难以为继，国家亟需依靠创新驱动，通过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来实现经济提质增效的目标。而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是创新元素的最重要供给者，促进高等教育与产业发展的融合，就是实施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重要体现。但目前受体制机制等多种因素影响，人才培养供给侧和产业需求侧在结构、质量、水平上还不能完全适应，“两张皮”问题仍然存在，不仅制约了人才培养质量，也影响了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传统的大学人才培养模式完全是内部主导的，即根据学科与专业的内在属性确定人才培养目标，进而确定培养方案，并仅仅依靠大学一己之力完成整个人才培养过程，最明显的后果就是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脱节，这种脱节是适应性脱节， 当然就更谈不上大学对产业的引领了。“双一流”建设语境下的产教融合与职业教育教学改革语境下的产教融合，尽管提法一样，但因人才培养目标层次和类型有所不同，其融合维度和深层含义也迥然有别了。比如2015年8月教育部印发的《关于深化职业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若干意见》中提出“推进产教深度融合，要深化校企协同育人，充分发挥企业的重要主体作用。完善职业教育行业指导体系，提升行业指导能力。推进专业教学紧贴技术进步和生产实际，有效开展实践性教学”。[7]因此，对于职业教育而言，产教融合更偏向于教育与产业发展的现时耦合，所培养的人才更多具有适应性、针对性和专门性等特征，属于“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范畴；而对于作为高等教育的塔尖，“双一流”建设高校而言，产教融合则强调教育对作为引领发展第一动力的创新的基础作用，强调教育对社会和产业发展的未来引领，所培养的人才更多具有引领性、超越性和创业性等特征，属于“一大批拔尖创新人才”范畴。

“双一流”建设语境下的产教融合，不仅对“双一流”建设高校提出了更高要求，即不能关门进行人才培养，要将人才培养与未来产业发展与需求紧密结合起来；又对行业企业提出了更高要求，即不能只对大学提出人才需求，要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主动参与并提前介入到大学的人才培养过程中来。

就“双一流”建设高校而言，深化产教融合，需要将产业界作为大学人才培养的利益相关者，将具有社会责任、战略眼光、引领产业发展的行业企业和企业家作为大学人才培养的重要参与者，积极利用这些企业和企业家在未来经济和产业发展趋势的战略管理能力，与他们共同进行产业发展和人才培养方面的情景规划。情景规划不同于传统的组织学习，后者往往强调利用积累的经验和知识，指导当前和未来的行动，努力改变或重新设计组织自身以适应变动不居的内外部环境，从而保持竞争优势,[8]是一种立足过去和现在指向未来的组织活动。而情景规划是一种全面思考未来可能性的方式，强调对未来长期的想象，通过想象从未想象过的情景，从而构建未来可能的情景，并基于此情景进行决策，[9]因此是一种立足未来并指向未来的组织活动。大学与产业界协同进行情景规划，能够更为科学地研判未来经济与产业发展趋势，更为科学地确定未来社会和产业发展对人才规格的需求，从而更为科学地确定人才培养目标。这是确保大学所培养人才对产业具有引领作用的首要前提，也是实现产教融合的方向性保证。

在课程体系和实施方面，大学要充分发挥产业界优质的人力资源优势，跨界聘用具有丰富的产业预测、产业规划、企业运营管理实战经验的行业界精英作为课程师资，开发或主讲相关课程，提高课程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基于雇主对大学人才培养的质量最有发言权，大学还要协同行业企业做好人才培养的绩效评估，这种绩效评估不仅仅是基于毕业生在工作岗位上的表现，也包括让潜在的雇主以雇主的眼光提前评价在校生的表现。这需要大学设计相应的方便企业参与的学生考核评价项目，以便对在校生的培养过程进行及时的调整，而不是仅仅应用雇主对毕业生的评价反馈来调整对在校生的培养过程。即时的培养绩效评价与反馈不会让某一级学生成为牺牲品。

如此一来，大学与产业界就协同构建了一个研判未来产业发展趋势——确定人才规格需求——确定毕业标准——明确人才培养目标——制定人才培养方案——评估与分析人才培养绩效的反向设计闭环，进而形成人才培养持续改进的机制。

强化产教融合，在“双创”时代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指出，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是国家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促进经济提质增效升级的迫切需要，是推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促进高校毕业生更高质量创业就业的重要举措。[10]产教融合，必然要求产教协同，大学聘请知名企业家、成功创业者、企业高管等主讲相关课程，与企业构建实习实践平台等，必将涉及到企业案例教学，创业规划、创业风险与规避等理论与实践知识，有利于把创新创业教育更好地融入到人才培养全过程，提高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

“双一流”建设语境下的产教融合，深刻蕴含了美国高等教育家弗莱克斯纳的观点，那就是“大学是社会的灯塔，而不是消极的镜子。”“双一流”建设高校强化产教融合，绝不意味着对当前产业发展亦步亦趋，否则大学所培养的人才也只能被动适应社会，而是立足于长远，通过产教融合来引领产业的未来发展，从而确保所培养的人才更好地服务产业发展。引领产业发展不是更好的服务产业发展的方式吗？

三、强化军民融合，提高教学的丰富性及学生的复合素质

2015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把军民融合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2016年3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关于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融合发展的意见》。2017年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设立中央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由习近平任主任，统一领导军民融合深度发展。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更加注重军民融合，形成军民融合深度发展格局，构建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11]目前，我国军民融合发展正处在由初步融合向深度融合的过渡阶段，要形成全要素、多领域、高效益的军民融合深度发展格局，还面临着祛除思想迷障、打破传统体制、拆除利益藩篱、破解制度难题等障碍，这些障碍源于人的意识、能力以及经由人所塑造的体制机制。因此，培养一批军民融合意识强，既能把握信息化时代军队改革与军事变革的趋势与未来形态、又能把握全球化背景下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的趋势与未来业态，既能推动于国防科学技术发展，又能通过标准的互通促进军民技术的双向外溢，具有能够推进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协调发展，兼具专业技能、军事与战略思维、行业管理与市场运营等能力的复合型创新人才就显得尤为紧迫。[12]大学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培养军民融合型人才是其深入贯彻落实国家军民融合发展战略的重大责任和历史使命。

“双一流”建设高校在这方面肩负着更大的责任和使命，需要紧密结合军民融合发展人才需求，研究课程模块、优化课程内容、跨界引入课程师资，在巩固专业核心课程和完善基础通识课程的基础上，增加军民融合发展、技术标准、公共政策、市场运营管理等课程模块，聘任军队、军工科研院所以及知名企业高管承担课程教学任务，及时更新课程内容，形成系统对接、跨界汇聚、协同培养的课程体系，以此提高教学的丰富性以及学生的复合素质。

我国的高等教育系统中，有一批性质特殊的大学，这些大学具有鲜明的国防特色，从任务属性和服务对象上，具有较强的“军”的印记；而从单位属性和隶属关系上，则是“民”口普通高校。这种亦军亦民的鲜明特色构成了国防特色大学军民融合的天然属性。这些大学很多毕业生去了部队和军工集团所属单位，具有多个水平位居全国前列的国防特色学科，所承担的科研项目大部分来源于军方和军工集团，也正在以国防科技创新优势成为所在区域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在军民融合发展战略形成之前的演进过程中，很多非国防特色大学都承担了国防生培养的任务，并且像清华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众多高水平大学都新建了航空宇航科学与技术等国防性质的学科，新设了相应的学院和专业，培养服务于国防科技工业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的人才。这些非国防特色大学就其国防特色学科与专业而言，也具有军民融合的天然属性。

无论是整体呈现国防特色的大学还是局部呈现国防特色的大学，在培养高素质军民融合型人才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也意味着比一般的“双一流”建设高校有着更大的责任。为了培养军民融合型高素质人才，这些大学需要进一步加强与军工企业、军工科研院所以及军队的融合。军工企业、军工科研院所凭借传统的国防工业供需体制掌握着更多的国防科技资源，大学加强与军工企业和军工科研院所的融合，通过自身优势资源的供给与参与，能获得更多的军工科研项目。由于国防科技始终处于科学技术发展的最前端，发挥着先导性、带动性作用，因此这些军工科研项目具有更高的创新强度，学生参与到这些项目中来能够获得更加充分的科研训练，更有利于提高学生的创新意识和实践能力，同时也能通过这一过程增强学生的爱国热情和服务国防的坚定信念，这种因为亲身参与军工科研过程所获得的优良品质是一般科研训练难以企及的。

此外，国防特色大学的很多毕业生以及非国防特色大学的国防性质专业所培养的毕业生会选择去军工集团所属单位和军队就业，作为用人单位的军工集团所属单位和军队，对自己所需要的人才规格更有发言权。因此，这些大学加强与军工企业、军工科研院所以及军队的融合，需要后者更加积极主动融入到人才培养全过程。比如,具有鲜明国防特色的西北工业大学特别重视军民融合在人才培养中的作用，邀请火箭军参谋部、火箭军工程大学、国防科技大学、空军工程大学等相关单位和负责人共同评审和讨论支持军队现代化建设个性化培养方案，以期提高国防生培养质量；与中国航空发动机集团有限公司、中航工业昌河飞机集团公司等军工科研集团或其所属单位签订了共建学院或共建专业的合作协议，以期通过强强联合，优势互补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一如前述，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论域中的军民融合，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科教融合和产教融合的有机结合。如果“科教融合”中的“科”是军工科研，那么军民融合就是“科教融合”，如果“产教融合”中的“产”是军工行业中的军工企业、军工科研院所和军队，那么军民融合就是“产教融合”。因此，本文关于科教融合和产教融合的论述也适用于人才培养意义上的军民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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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陈洪捷.德国古典大学观及其对中国大学的影响[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38-39.

[4]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EB/OL].http://www.gov.cn/xinwen/2017-01/27/content_5163903.htm#1.

[5]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EB/OL].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7-12/19/content_5248564.htm.

[6][11]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30.

[7]教育部关于深化职业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若干意见[EB/OL].http://www.moe.edu.cn/srcsite/A07/moe_953/201508/t20150817_20058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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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陈国权，向姝婷.基于时间维度的组织学习理论——组织从未来可能的情境中学习的模型[J].技术经济，2016（11）：1-11.

[10]国务院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EB/OL].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5/13/content_9740.htm.

[12]张近乐.国防特色大学：为军民融合创新人才培养“蓄水”“充电”[N].光明日报，2017-08-01（13）.

                                                                                                  来源：《中国高校科技》2018年第9期